骨董旗幟

拜拜啦!




👄封面fr♥m辞辞😽

男鹅裆自墙#1~2

雷安99.99% 幻凯0.01% 垃圾旧文 究极ooc 单独拎出来见见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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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作人物关系一览:
雷👉👉👉👈安:霸道瘪三爱上无业游民
幻凯:前前前前任 一言不合就复合
凯and雷:青梅竹马扭头忘本
雷and卡:亲生兄弟情同手足
雷and爵:我怎么认识你这么个狗东西
瑞and安:难兄难弟 一致抗外抗暴恐
瑞and金:神厨小福贵与蹭饭小天王
嘉and瑞:你为什么不买我家的擀面杖??

1

雷狮生下来十八年,打定主意永远当个瘪三,可惜那副皮囊天性总裁气质,摆在那里换套正经行头顶多算个商业败类。安迷修在老丹的地界儿摸爬滚打十九年,天天吃苦耐劳,甜头没尝着一个;好在长得不错,突然就合了雷狮眼缘。直男安铁柱一万个不乐意,腿儿了十里地,越过山丘也不白头,一路奔波,最终目的地是自家师父养老的小危楼,一呆就是大半年。

这天雷三狮瘪着脸替居委会凯莉妹妹出勤,挨家挨户敲门填表。雷狮哥哥效率高,从一栋一零一飞到七十七栋七,大气不喘一下;一方面嘀咕凯莉妹妹坏话(“死丫头片子瞧你懒得那熊样!”),一方面上手咚咚咚敲七零七大门(“来人啦开门啦!光着的都遮一下哈!死家里的吱一声哇!”)。雷狮敲了好久好久都不见有人回应,心说不会真死了吧,早知道刚刚抽两根烟先。没承想爪子摸进裤兜指甲盖还没刮到黄鹤楼盒子,那头门吱呀一开,雷狮立马拉下脸,这来者系谁,岂敢怠慢无礼。安迷修师父遛鸟去了,留他一个大小子看家护院,着实孤独;心心念念十九年没对象,摊上个雷老三阴魂不散,一推门瞧个脸儿熟,玩儿完。雷狮愣愣看那安迷修怒目圆瞪(熬夜手游害人不浅,避免犯困努力睁眼)、头发上指(缓解情绪刚去楼下做了个头),一口恶气霎时憋成负值。雷大爷怕查水表被人认出来,大阴天非得戴个墨镜,安小鱼七个月记忆一时间没瞧出哪位化缘和尚,杵了半盏茶功夫,登时如梦初醒,(安迷修:嗨。)随机大门一关,惊天巨雷闹得人心惶惶,铁门铁窗铁锁链,将将擦破雷狮鼻尖。

雷狮捂着鼻子摘下墨镜,嘴角暗自发抖,心说我就喜欢野的!!心心不停念念不住,想了很远很远,譬如他该怎么向弟弟介绍未来大嫂啦、如何向马仔们介绍未来大嫂啦、本垒去哪家小旅馆啦、修成正果后要偷哪个街头的哪个老头的小电驴,带他看哪里的日出和夕阳啦……明明正脸都没瞧够五分钟,雷哥脑海里已经搞了个小别胜新婚的补丁。

其实这些都得感谢凯莉,凯莉妹妹今天花枝招展春游去了,全身大牌A货,只有脚底下一双小红底儿和嘴上抹的TF半真不真半假不假。凯莉跟雷狮青梅竹马,小时候串通一气儿偷窥班主任小便,小小的凯莉踩着雷狮的肩,一个踉跄把男厕土卡拉墙推倒一半,双双进了校长办公室。这些时候雷狮还没见过安迷修,仿佛十八年来就和他好弟弟卡米尔一直蹲在四十四号筒子楼里跟这个疯婆娘打牌,从炸金花玩到排火车,好像一直在输钱,又好像没有。于是有一天雷狮忍不住了,问卡米尔:以前跟凯扎堆打牌的时候,咱俩是不是一直在掏钱。卡米尔眼神怪异,当即做出反应:没啊。雷老大哥出一口气,还好还好,一世英名。转头就听卡宝宝吐露真言:咱俩没钱。雷狮一咬下唇,又听弟弟补刀:一般都请她吃饭——其实两年前那碗馄饨还没还嘞。雷狮不服,当天晚饭时间再战巾帼,结果天时地利人和,不仅没输一个子儿,反倒让凯佬贴了两张红钞。临走前凯莉假惺惺的郁闷:哎呀,没钱买口红啦;哎呀,没钱买包包啦。雷狮不理,把着掌机两手一边,凹凸猎人搓地嘎哩嘎哩响。凯莉妹妹假惺惺的笑笑,腔调也变得假惺惺的:雷哥再见!喊得雷老爷浑身疙瘩七窍出血。凯莉比他小两岁,由于一块儿长大,雷狮还帮她揍过前男友(小眼镜干巴巴,脚后跟三条肥仔柯基,一看这小孩在家也是亲生儿子不如狗类型)。平常凯莉都直呼其名喊他雷狮,一高兴了管谁都叫哥,一不高兴也管谁都叫哥,唯一区别是哥字前要加个姓氏。凯莉这一嗓子假惺惺的雷哥,把雷狮喊出不祥预感;果不其然,这婆娘一到家就跟雷哥短信骚扰:雷哥 明天我出门 你帮居委会查表呗 。雷狮见信秒回:不去滚。凯妹没了回信,雷狮也不等,第二天五颜六色的凯妹抡圆了胳膊,住户信息表穿过四十四号楼一单元四零二的破窗户,雷狮眉头挽了个鸵鸟蛋,揣着那团纸跑出去,随后就敲开了安迷修(师父家)的门。

安迷修略后悔把那门啪叽一关,他在这条街土生土长,十九年目睹人事变更沧海桑田,调节过的夫妻纠纷一例接一例,号称低配丘比特,永远是爱情的好儿子;然本人并未结婚,甚至都没有正儿八经谈过一场恋爱,一生连暗恋都鲜少有过——最明目张胆的一次在初中,他把作业本上撕下来的小纸条贴塑料瓶可乐标签后面,露个角角那叫一个明显,办法很蠢,却相较于安二百的直男头脑也勉强算得上别出心裁。学校小卖部都拿坑蒙学生当乐趣,安迷修挑了个品相比较端正的可乐,花出去的钱泼出去的水,中午连鸡翅都没舍得买。安哥自己都被这种现身精神感动了,当时就觉得自己是时代楷模啊,救世之主啊,创世神啊,甚至觉得本季度劳模非他莫属了(鬼狐:呸)。那天下午有个什么篮球赛喊他坐坐板凳,死活没去,趁姑娘收拾书包一把塞人家怀里,掉头就跑(虽然人家姑娘转手把这瓶可乐给了球队队长)——拥有这般过人经历的安迷修,在差点碰烂人家鼻梁之后才反悔:不对,我应该正面肛。

雷狮怎么对他安迷修都知道,就每回撞见人家都得怀疑个把钟头。雷狮的喜欢非常明目张胆,可惜只字未提,到安迷修那里滚滚长江只好化作寒冰三尺,老以为雷老大要的不是他的人,是他的命(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了)。

安迷修蹲在门后抱紧自己,听雷狮在外头把门拍的咣唧咣唧响,口里还不闲着:开门查表!安迷修暗骂一声呸,查你大爷的沙皮狗!

2

雷狮杵着也不算单纯的杵着——手里捧个本本,上头牵个绳,挂着根银行那种漏墨走珠笔。这个社区哪儿哪儿不叫人痛快,老头老太太个个儿不叫人省心,居委会也是一帮垃圾混蛋。他在这个街区翻了十八年筋斗,都没翻出十万八千里,饭后出门遛狗路程也比这多。他会在给狗催尿或帮对门三舅爷搓背的时候仔细回忆整个城市的夜景,星星早活埋了,月亮朦朦胧胧被酒熏过,每栋楼都拥有岌岌可危的裂痕,每个人都沉醉生不如死的现状,这个时候他会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只好装疯卖傻活的潇洒,直到自己完全投入角色,成长为一个总裁级别的茬仔,才逐渐显得单薄。

饭后遛弯老能撞见个老大爷,广场花池子上守着俩空鸟笼打坐。雷狮酉时出门从他跟前经过,戌时回来给卡米尔做宵夜他还在那儿,不一定动过零点零零一毫米,两个鸟笼鸣翠柳,初春时节门大开,一个空了许久凉意满笼,另一个虽然空荡,横棍儿上却歇了只青眼画眉,瞪着大门敞口。鸟儿都呆滞,并且落寞。

社区一霸不是白当,那天雷狮被邀请去一个什么广场舞比赛做评委,拒绝三连后被凯莉连拉带扯弄过来露个脸,最后在月亮之上前奏的热血沸腾中悄悄退场,一屁股砸在留守画眉和老大爷身边。这个大爷好似世外桃源,散发出的佛光跟整个喧嚣俗世广场完全不在一个电波频率上。雷狮刚一屁股压上花岗岩,大爷徐徐开口:买鸟吗?

雷狮立马起身拍屁股准备迈腿儿走人。恰逢天尽头一抹紫光雷霆般直冲过来,照着雷狮鼻子就往下撞,雷狮反应极快,电光石火间躬身躲过危难一劫。留守大爷大手一伸一抓一丢,笼门扣下,再一看,赫赫然一只紫啸鸫,不甘的撞着城门铁壁,朝着画眉的方向叫嚣。

铁门,铁窗,铁锁链。

大爷说你看,这鸟种贼野,一句话不中听就撞笼,抽空就出去飞去,但是吧它总能回来;那画眉乖巧些,笼子敞着也不知道钻;我就说都是好种……所以你买不买?

雷狮说,叔你裤链开了。

每每想起雷狮都要感慨好一阵子,大爷的佛光,两只鸟的巨大反差,在他心里构成一道闪电,交织的藤蔓。安迷修躲在门后,就像愣在笼子里,如果我拍门的话,我就是……

雷狮立地成佛,一扭头看到两个巨大的鸟笼,灵光一闪。

叔,我要买鸟。雷狮说。

安迷修一听外头声音没了,估计一看自己居然怂了就没了兴致,登时不甘心起来。突如其来的露怯怎么能归罪于我!分明是雷霸天追对象太吓人,每周五晚七点三十分往他家门缝塞小纸条,比他妈新闻联播都准时,白纸黑字写的都雷狮独创的雷氏密码,安迷修不懂这个,也没心思主动破译一下,一般搞不懂的东西他就不兮得去搞懂了,除非买菜的时候能凭这个坎两毛钱,不然他瞄都不乐意瞄。安迷修发了会儿呆,惊觉肚子空的能撑船,火速冲进房间想准备准备下楼去格瑞家店里吃吃。格瑞是个奇男子,拜师学艺期间获得一把祖传屠龙刀,他用这把刀刨土豆皮切土豆丝坎土豆块削土豆片,后来居然发展到用这把神刀擀面皮儿压面条,无所不能所向披靡。

这就气坏了大罗百货的小老板嘉德罗斯,擀面杖卖不出去,天天上格瑞家吃面,撂下筷子骂厨子:面不白,压不实,不筋道,口感差,汤太咸,葱花放太多,你居然还放姜……

安迷修有幸见过这幅场面,嘉德罗斯抱着胳膊腿儿翘老高,格瑞闻声从厨房闪亮出场(还端着碗鸡汤面),面碗咚砸在蹭饭之王金宝跟前,一滴汤都没豁,转身雄赳赳踏步到嘉德罗斯跟前,以安迷修的视角,清楚看到格瑞腰后别着那把祖传菜刀,登时吸一口凉气。那头嘉德罗斯骂道:我不给钱了!

格瑞抱着胳膊稍息,什么都不说,反正意思就是老子就不买擀面杖你想咋地!!

后来,只记得是打起来了,刀光棍影掀翻了金仔的面汤,糊了自己一脸,和另一个更惨的食客被救护车双双拉进医院。

安迷修拍一拍兜,钱有了手机有了钥匙有了,吃个面不用搞的兴师动众锣鼓齐喧鞭炮齐鸣,我跟那谁可不一样。安迷修选手出手了,安迷修选手摸上门把了,安迷修选手按下去了!安迷修选手开门了!

安迷修推开门,第一眼巨型鸟笼,第二眼自家师父喜笑颜开,第三眼师父头发丝儿缝儿里赫赫然一张霸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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